配图是几张他和郑书音在海边牵手的照片。
和郑书音结婚五年,我很难自欺欺人说这双手属于别人。
我以为郑书音只是不爱我,可我没想到如今她连我是死是活也不在意。
既然如此,这段早就烂透了的婚姻,我不要也罢。
当天,我转院后立即手术。
手术很成功。
可我醒来后,却感觉有什么东西被自己遗忘了。
可仔细一想,关于父母,朋友的记忆分毫不少。
直到我的手机上突然收到了一个虚拟号码发来的音频。
音频里说话的是一对音色陌生的男女。
男人语气轻柔:[学姐,你一会儿真去给许哥做手术吗?]
清冷的女声犹豫片刻:[叶医生说他后脑伤得很重,让我现在就去准备做手术。]
[学姐,你是不是忘了,叶医生在学校的时候就喜欢许哥,现在说不定是故意联合许哥骗你呢。]
他提议道:[学姐不是最烦他纠缠你吗?他天天想办法在你面前博关注,今天出事也是他自找的,谁让他跑来医院等你下班……]
[不如趁这次让许哥学乖一点,不给他做手术,让他知道靠这种低劣的手段没有用,以后就不会一直缠着你了。]
音频到此戛然而止。
多年好友来医院看望我的时候,我把音频放给他听,他气得当即说要报警。
他嘴里不停地骂着一个叫郑书音的人。
我满脸茫然地问他,郑书音是谁。
陈远愣住了,脸上掩不住的惊愕,随后让医生给我仔细做了一遍检查。
得出我部分记忆缺失的结论后,他竟当场哭了。
陈远揽住我的肩膀:[许昭,忘了所有的不开心是好事。]
直到我住院一周后,一个陌生的年轻女人进了我的病房。
看向我时,她的眼底是不加掩饰的嘲弄。
她的目光在我的脸上逡巡片刻,语气嘲讽:
[言澈说得对,你果然是装的,不是说这个手术非我来做不可吗?现在不是活得好好的?]
[摔摔你的脑子也好,说不定可以学乖,免得每天只知道黏着我不放。]
[我已经给那个伤了你的人出具了谅解书,言澈说那个患者精神失常,我们不应该让他的生活雪上加霜。许昭,你什么时候能像言澈一样善良?]